华夏文明的中心发生过四次重大的迁移,都与南京无缘,尤其是大一统的帝国都城;南京,颇多英雄落寞、壮志难伸之感,大抵其与巴蜀一样,都是华夏文明的避难地,用它宽广的胸怀抚慰了多少破碎的河山和内心。
说到四次华夏文明中心的迁移,第一次是夏商周的镐京,殷商,第二次是秦汉隋唐的长安,第三次是唐宋东移至洛阳,第四次,宋之后的元明清继续向东到北京。
其中,第一次是国家形态之初,没有建立封建帝国,国家形态还不成熟;
第二次是从大一统帝国的形成文明的重心在西部,尤其是隋唐都和关陇集团有很大关系,这种神秘的力量来自西部;
第三次,关陇集团式微之后迁都洛阳,隋炀帝一直希望强化南北控制的局面终于形成,京杭大运河堪称与都江堰同样经典的国家工程;
第四次,元明清最终都将都城定在北京。
印象有关南京的诗都是伤感居多,“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”“六朝金粉地,金陵帝王州”,号称六朝古都,从魏晋开始吴国定都建康,到五胡乱华东晋南渡,再到宋齐梁陈,都是汉人政权的偏安之地。
魏晋的东吴,三分天下,汉人政权,三足鼎立后被破城重新归于一统帝国,东吴顶多算地方割据;
西晋之后五胡乱华,晋室南渡,北方迅速被前秦苻坚统一,淝水之战东晋谢氏家族挽狂澜于既倒,但终究汉人政权被迫南迁,算是中原文明的第一次逃亡;
鲜卑人建立了北魏政权,最后一统于北周,但是南方历经宋齐梁陈四朝,纷乱不断,最终被关陇集团的杨坚破城称帝了事。
这个时期的南京,和抗战时候的南京,以及重庆,颇多类似,保存了华夏文明的火种,算是蛰伏之地。
不过,你也不能说只有南京政权是正统,魏晋也好,五胡十六国也罢,蒙元满清也罢,都是中华文明的一部分,没有隋唐以来的民族融合也无法称得上华夏文明。
只是,站在历史的角度,北方才是大一统帝国的力量诞生之地,无论是草原还是陆地,都可以提供强大的练兵场,南方的水路极大的限制了强大力量的形成,毕竟我们是大陆主导的国家。